《Law School》完結解析:南韓性侵犯趙斗淳的最佳改編!【至上之法評價】
《Law School》本劇由金明民、金汎、柳惠英主演,一完結反而衝上了Netflix的排行榜,導演金錫允,曾經執導過《如此耀眼》,編劇徐仁,過去的作品《李判史判》也是一部律政劇,相信有看過《花樣男子》《九尾狐傳》的親故,對金汎都不會陌生,柳惠瑛曾經出演過《請回答1988》也擁有著許多電影作品。
《Law School》劇情簡介
劇名叫做《Law School》,正是因為故事是圍繞在一群,就讀韓國首爾大學法學院的學生身上,這群學生各個為了得到更好的成績而聚在一起讀書,有的傲慢、有的埋頭苦讀、有的善於助人,但最後他們都不止於追求成績,而是邁向拿著劍與天秤的女神所擁護的正義。
過程熱血而鬥智鬥勇,不止是一昧對法條,而是讓觀眾參與著案發、看見被害與加害人的痛苦、苦思找尋證據的過程、努力釐清爭議、歷經精彩的法庭辯論,最後聽見判決的勝利感,都讓觀眾身歷其境,這就是今年最精采的律政劇《Law School》。
其實祖寧本來不打算看這部,但就是看他一直浮在Netflix首頁上,一邊工作就一邊看,結果越看越欲罷不能,前面的法條和看不懂的文字祖寧都沒有因為不懂而停下,反而越看越能理解當初不懂的地方,雖然這部劇是個很精采的作品,但也能夠讓觀眾初步的認識法律,這是我覺得這部劇非常驚人的地方。
因為劇中主角們是學生,所以會有很多解釋的場面,可是又不會是很僵硬的解說法條,會有一個接著一個的案件讓你慢慢理解,因此前面不懂沒關係,後面都會慢慢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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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滿浩的原型是趙斗淳
故事主軸隨著性侵犯李滿浩出獄展開,有稍微關注過韓國新聞的人,可能都聽過一個非常知名的案子——趙斗淳案。趙斗淳在2008年性侵女童,導致女童身體受到嚴重的損傷,當時趙斗淳受到審判時,都只會回答「不記得了、不知道」因為他當時喝醉了。
在韓國刑法第十條第二項:「心神微弱者得減刑」因此產生了許多因為酒醉犯行,卻得以減刑的狀況,當時受害女童只有八歲,但趙斗淳卻只得到了12年的刑期,因為當時的兒童性侵法最高能夠判的年限就是15年,又因為酒醉而減刑,最終趙斗淳就在今年出獄,但受害人如今也才20歲,因此這個案件對韓國社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2. 過去多部戲劇皆改編素媛案
趙斗淳案也稱為素媛案,因為曾改編成電影,名為《希望:為愛重生》又名《素媛》,劇中女主角便名為素媛。,以感人的父女情節讓趙斗淳案更加受到社會注目。
過去韓劇也有許多改編趙斗淳案的犯人原型,包含《Voice2》中,也曾講述一名高中生面臨兒時性侵過她的罪犯出獄的案件,著重描述著受害者面臨加害者重回社會的恐懼中。
而今年更多,其中就包含了李昇基主演的《窺探》、李帝勳主演的《模範計程車》以及這部《Law School》。
3.《Law School》改編方向特別
《窺探》和《模範計程車》這兩部主要著重在,他們認為犯人在法律的制裁下,沒有受到足夠的懲罰,沒有真正的反省,因此在《窺探》中以趙斗淳為原型的姜德秀,最後是被主角以當年姜德秀傷害女童的同樣方式,被虐殺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在《模範計程車》中主角一行人綁架了以趙斗淳為原型的趙道哲,最後趙道哲成為非法器官買賣的受害者。
《窺探》《模範計程車》做的是私刑正義,在影劇上反覆殺害這類型的犯人,來達到警示社會的作用。
這表示並非是解釋法條的問題,而是法條需要修正,應該透過立法來解決問題。
《Law School》比較不一樣的是,編劇把目光放在了當時的執法人員,判決的法官、經手案件的檢察官以及當時幫他辯護的律師,也著重講述當年法律的疏失,這十二年來法律做了多少努力。
在《Law School》中金恩淑(由李姃垠飾演)民法教授,過去曾經是位法官,卻因為這個案子而辭去了法官的職位,當時她說這個「心神微弱」的法律條文會永遠折磨著她,讓人能夠感覺到一個身為執法者,卻不能給予適當刑罰的自責感,因此日後這位金恩叔教授也推行了李滿浩法。
4. 《Law School》著重在法律如何健全社會體制
《Law School》把目光放在如何把社會體制做到更健全上,除了推廣李滿浩法以外,也探討了在網路上謾罵罪犯是個混蛋是否會成立(依照事實的)誹謗罪;若是為了警惕周邊人而傳送犯人個資,卻觸犯禁止惡意散播的條款等等相關問題。
且李滿浩曾經在課堂中說到法律因為他改變了,這一點是真的,在現實中,韓國刑法的第十條第二項從得減刑改成了可以減刑,從硬性的規定法官一定要給予減刑,於2018年改成了軟性地由法官去決定是否要給予減刑,而當初性侵兒童的有期徒刑的年限也從15年改成了30年,不過真正被稱為趙斗淳法的是一條關於電子腳鐐的法律。
為了不要有偏見,而蒙上了雙眼。
祖寧個人很喜歡編導寫這個趙斗淳案時,沒有只把目光放在這個人受的罰不夠上,犯罪已經無法挽回,能夠去挽回的就是補全社會體制,所以劇中經歷了很多次的提案立法。
韓國和台灣的法律體系似乎不太一樣,台灣是歐陸法系,也很明確的法典,但韓國是歐陸法系和英美法系的混合體,英美法系的特點就是判例法,會反覆參考判例,所以劇中也出現了不少判例的原因可能也是這樣。
4. 眼前的惡不全然是真相
劇中李滿浩有一個兒子,他在出獄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他的兒子,他是一名惡名昭彰的罪犯,卻因為殺人未遂,致使女主角陷入,到底該不該幫這個惡名昭障的犯人辯論的矛盾中。
相信這是個很多法律人都會遇上的良心譴責,但最後李滿浩還沒被審判就被殺死了,他有罪嗎?他得到他應得的懲罰了嗎?這讓女主角姜率陷入更大的矛盾中。
我從未教導學生「法律是正義的」,讓法律正義的是法律基於無罪推定,以及證據裁判主義,所做出的公正權衡。
劇末最後查出真正的幕後操手,多次的教唆殺人、噪控輿論、安排偵查內容外洩,導致一個又一個的人無辜喪命甚至是逃亡,如果眼前看到的惡不是全部,卻錯判了,那才是真正的暴力。
法律上有一事不再理原則,所以如果當初沒有拼湊出完整的真相,那麼惡人該受到的懲罰就可能會因此被逃過,就像劇末楊宗勳教授依然對於當年——到底是賄賂還是禮物,這件事情一樣耿耿於懷。
如果當年有把賄賂的案件真的揭開真相,把肇事逃逸的事件找到,那麼男主角俊輝的叔叔徐炳柱,可能就不會死,也能早早逃離他想逃離的地獄。
當拼圖拼完的那刻一刻,將會排除合理的疑心,並顯現出實際的真相。
從法官受當年案件折磨,進而推動立法,再到犯人受人利用,真正的惡人卻躲在幕後,而主角面臨是否為惡人辯護這樣的矛盾等等,祖寧看見的是一個真實事件,受到改編後去探討更廣闊的議題,不只是為了復仇、警世,而是為了讓這個社會更加健全,更能和平居住的觀點,這是祖寧非常喜歡《Law School》的其中一個原因。
5. 約會暴力的深度描寫
故事前半段圍繞在楊宗勳教授的案子,中間卻因為其中一名法學院女學生全藝瑟,受到約會暴力被迫做偽證,進而展開了一起重傷害罪起訴案,祖寧非常喜歡這個案件的呈現手法,2019年韓國爆發N號房事件,人們漸漸把目光投注在私密影片上,然而這類型的私密影片,除了像因為N號房這樣組織而出現以外,最常出現的就是情侶間的報復型犯罪。
劇中藝瑟和男友高永昶兩人交往三年,藝瑟本來就是想陪男友一起考法學院,卻沒想到自己先考上了,結果男友高永昶自卑心爆發,開始緊迫盯人,進而壓迫了藝瑟的生活,甚至還會進到女生宿舍一起過夜,才出現了不小心抱到女主角姜率的烏龍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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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沒有對被告有利或不利的陪審員,只有對被告有利或不利的證據。
男友高永昶甚至在藝瑟房間偷裝針孔攝影機,最後在藝瑟無法完成偽證的衝突中,高永昶威脅要將兩人的親密影片散播出去,還很自以為地說自己很快就會被遺忘,還可能被當作英雄,因為和如此火辣的法學院女學生上床,藝瑟為了讓影片不要散播處去,兩人在拉扯中,不小心將男友推倒,進而送醫。
卻沒想到高永昶與他的議員爸爸顛倒黑白,說高永昶是為了分手而要刪除影片,而藝瑟明明劈腿卻不願意接受分手而爆發的衝突。
到底是要「散布」影片還是要「刪掉」影片,是重傷害罪還是正當防衛的攻防戰就這樣打響了。藝瑟起初非常歉咎於讓自己男友受傷,所以不太敢保護自己的權益,也不願意對自己的男友起訴,到底是害怕男友還是愛男友,也導致藝瑟的陳述不一致。
沒有人想把自己愛過的人變成罪犯,更不想去坦承對方在自己身上造成的傷害,雖然看著藝瑟還在執迷不悟時,祖寧也會覺得鬱悶,但愛人就是這麼一回事,只有仇恨與厭惡的時候,所有事情都很簡單,但當愛和傷害混雜在一起時,卻很難分得清楚。
也許一般人很難想像,但大家就只要想像一下,今天傷害人的人換成了自己的家人,有多少人願意和家人對簿公堂,這樣想像一下應該能夠理解那種矛盾感了吧!
所以劇中教授後來讓藝瑟自己辯護這段,其實他們有鐵證卻沒有在一開始就拿出來,因為教授需要藝瑟從混亂中走出來,要面對那個愛她的人就是傷害她的人的事實,面對這一切不是因為愛的事實,這個過程其實真的很痛苦,而《Law School》卻做到了很好的詮釋。
飾演全藝瑟的高允貞在法庭審辦中說出:「如果是陌生人的話,還能當做惡夢一樣想辦法把他忘記,但對象卻是一起夢想美好未來的男友」眼淚伴隨著激動和痛苦滑落臉頰,眼神裡透出的無助和憤怒,充分地詮釋出藝瑟的痛苦和矛盾,讓整場法庭戲不只是一場審判,還成了藝瑟走出陰影的契機。
從《Law School》可以看到許多案件不只是戲劇效果,還有很多真實事件的改編與思辯,不只是在趙斗淳案和私密影片上的議題做探討,其中也還包含了正當防衛的基準、違反偵查不公開罪的影響力,看似遙遠,但真實遇見了才能知道這些條款對自己的影響力,有進一步的認識,也許就能進一步的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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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跟著主角當個法律小廢渣
雖然韓國的法律和台灣不盡相同,但其實都不會差得太遠,而且因為主角是一群學生,祖寧們都可以跟主角姜率一樣當個小廢渣,和她一起成長,秉持著對正義和社會公義的追求,不要說學習法律,而是要一起利用法律做對的事情,這個過程裡會發現那些刻薄的同學,都有著自己痛苦的心事。
法律是不完善的正義,但當你教導法律的時候,法律必須完善,而當你學習的時候,法律就必須是正義的,因為不公正的法律,是最殘忍的暴力!
他們猶如夥伴般漸漸共享那些痛苦,一起運用法律追討自己的權益,讓逝去的人,後悔沒有看見他們如今的樣貌,讀書會的天才與笨蛋們經過很長時間的努力之後,一起躺臥在同片星空,你會感受到他們的成長與追求,感受到法律不只是難解難懂的文言文,而是捍衛權益的咒語。
然而法律卻不是代表著正義,本劇的精神是如果認為法律有問題,就應該透過立法去解決問題,不要去理解你覺得不合理的判決,而是要去質疑並且採取行動,推動立法抑或是釋憲,不能只是抱怨或復仇,而是要讓社會更趨於完善健全,才能夠守住心中的正義。
我是祖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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