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的眼淚》解析結局他離開的原因:10個火神流淚瞬間
近期熱播台劇《火神的眼淚》終於迎來大結局,本劇由溫昇豪、陳庭妮、林柏宏、劉冠廷主演,故事以四位主角在同安分隊發生的工作事件逐一展開,讓觀眾一窺消防員的工作困境與身心上的傷害。由於寫實的職人劇情,讓許多觀眾與打火弟兄們深有同感,因此在網路擁有高度評價。
全劇十集,每一集都講述了不少消防人員的困境,除了影集外,火神的眼淚也有Podcast節目,因此祖寧希望結合影集與節目,整理出《火神的眼淚》十個消防人員艱難的工作困境,可以讓大家更深入理解火神為何流淚的原因。
火神的眼淚劇名緣由
劇名《火神的眼淚》,火神象徵著消防員,而眼淚則是以觀音垂淚的概念延伸,意涵著看見受難的人而留下的眼淚,闡述出消防員辛苦的工作狀態,以及他們對於這份工作的使命感,而眼淚更提出了這部劇最核心的概念是同理心。
1. 外行指揮火場
第一集裡,一開頭就可以看到,民眾對於正在打火的消防員指手畫腳,卻不知道貿然射水會帶來多少問題,當時羚羊對民眾說直接射水,可能會造成還在裡面的人被燙傷。
當時情境便是陽台有火,所以還在避難的民眾可能是在裡面的另一處,若陽台不是真正的起火點,可能就會因為射水,造成大量的水蒸氣,火場的溫度會瞬間升高,裡面的人就極有可能會燙傷,或是會因為射水,而把火勢往後頭逼退,這樣反而會讓避難的人無法躲開火勢,所以必須等到消防員破門進入對真正的起火點滅火,才能真正的滅火。
因此劇中漢成和致遠進到房子中射水,在屋內還很容易遇見爆燃和倒塌,一個不小心,消防員可能就會受傷。
2. 資源濫用原因
然而打火英雄卻不只是要打火而已,各式各樣的救護,幾乎占滿了消防員的日常,救火面對的是無情的火,救人卻還要面對一旁焦急的家屬,消防員的日常,就這樣被生命垂危的危急感,和家屬較為負面的情緒給占滿,除此之外還需要面對個人情緒與家庭壓力。
第二集裡,子伶的媽媽甚至因為胸悶而打了電話,這位媽媽慣性對女兒情緒勒索,明明沒有急性病症卻打了119,母親無法理解子伶的工作選擇,所以無盡的無理取鬧,這一趟烏龍還讓子伶承受學長的冷嘲熱諷。
在導演的podcast中,其實也有聊到,有些時候指揮中心會收到一些,不是那麼緊急的救難求助電話,甚至誇張到接到電話說:「我爸爸今天有掛號,可以載他去醫院嗎?」。
但最讓人感到不快的地方是,指揮中心的人會擔心說被民眾投訴,也擔憂萬一民眾這個時候,沒有坐到救護車之後發生什麼事情,那可能也要背負一條人命,他們也不敢輕易地問說那你方便自行就醫嗎?民眾可能就會馬上生氣。
所以無論是惡作劇電話還是這種沒有緊急需要的救援,他們可能還是得出救護車去查看,畢竟只透過電話是無法確認病患真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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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消防員難以守護的自身權益
第一集大火開頭,第二集則是水中救援,導演在田野調查時也了解到,一般人正在休息的時候,卻大多是消防員最忙碌的時節,無論是過年過節還是颱風天這種,會被政府放假的日子,消防員卻得像是把消防隊當成自己一樣待著待命,要和家人團圓反而很困難。
第三集以邱sir迫於民眾壓力,再加上子伶說有焦味,進而破門救援,但卻一進門發現只是一場烏龍,事後就遭到屋主投訴,破門的矛盾就因而被凸顯出來,門的後面也許是即將面臨死亡危險的人命,輕易破門可能又要面臨屋主的財產損失賠償。
根據消防法有授權,消防人員在緊急時刻,可以對民眾土地、建築物、車輛以及物品,進行破壞或進入,當然這個情況是在一個,如果不進入、使用或損壞,就不能進行救護或搶救的話,就可以行使這個權利,也就是說只要緊急必要,那就可以透過,破壞或強行進入而執行任務,但是就算有這條法律的授權,民眾仍然可以提起告訴或求償。
所以劇中,其實最主要的部份,就是邱sir判定現在是緊急狀況,從陽台可以看見明顯火光,上樓之後子伶也說有聞到焦味,因此邱sir決定破門,而事後民眾求償,其實也是邱sir真的是性格過於憨厚,以救人為天職的他很快就認賠。
但其實就算是民眾去告,可能也未必真的告得成,因為邱sir也是依照自己的專業去判斷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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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寧願殉職也不願重傷
第三集最後,有個非常惱人的媽媽,孩子只是跌倒擦傷,卻要求坐救護車去醫院治療,其實這種簡單的受傷,就像我剛剛前面說的,指揮中心沒辦法斷然拒絕,只要對方強烈要求,那麼救護是一定要出,而那位很吵的大嬸不斷要求嘉軒開快一點,最後直接遇上車禍。
所幸的是肇事責任主要在對方酒駕,那在火神的眼淚podcast裡,有訪問到一些真正的消防員,對有些消防員來說如果在出勤的狀況時,發生重大意外,他們甚至心底會希望寧願殉職,也不要成為重大殘疾,例如下半身癱瘓等等,因為這樣很可能會拖垮整個家庭,就像在第九集的時候,分隊長對羚羊提到的國勝好友,就算拿到了賠償,也依然不能支撐太久。
這種寧願殉職也不要成為殘疾的念頭,真的是聽到都覺得心痛,看完火神的眼淚再稍微整理資料之後,就真的很能理解國勝學長為什麼這麼消極,他們也有家,有家人等著他們回家,但卻經常不被當一回事。
另外其實整個影集裡,讓我最驚豔的角色不是主角群,而是馬力歐飾演的分隊長。
雖然經常需要隊對員揭露一些殘酷的事實,也不能幫隊員爭取什麼好資源,但也能看出他很努力地想要維持這個同安分隊的正常運作,希望讓每個隊員能夠穩妥地進行他們的工作,經常擺出兩種面孔,扮黑臉時讓人氣得牙癢癢,扮白臉時卻又不難發現他對隊員的疼愛,尤其在個情節裡嘉軒決定被記申誡後,分隊長還是帶他去找資源,真的讓人心頭一暖。
5. 火神的同理心
第四集終於揭開老吳的故事,祖寧有一個護理師朋友,也在急診工作,這種酒空真的很常出現在急診室,老吳其實算是這個故事裡,少數有被揭開另一面的民眾角色,他經常喝醉導致消耗社會醫療資源,羚羊甚至在一氣之下刺傷了老吳。
但在得知老吳失去妻女的狀態後,好像也就漸漸諒解了老吳,甚至借錢給他,老吳反而因此清醒,在火神的眼淚中,不乏有台灣鯛民的角色存在,這類扁型角色,通常帶給影集的效果較為單薄,效果上讓人容易同情主角,進而對那些鯛民感到憤怒,可老吳的情節卻帶來更加強烈的效果。
火神的眼淚是消防人員的同情心與使命感,羚羊雖然對老吳感到諸多不滿,卻又輕易地諒解了對方,做消防員的不可能只是因為高薪能養家庭這種理由而持續這份工作,更多的是他們因為這份工作而產生的使命感,透過老吳的轉變反而增加了羚羊角色的層次,也讓人看到了消防人員強烈的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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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災難之下人人都是受害者
第五集進到了安裝住宅警報器,以及羚羊檢查娛樂世界的消防設備不合格的情節,前面四集幾乎都在講災難發生後,而這裡罕見地鋪陳了災難前。
在這個情節上,可以發現人們對於防範火災的意識非常薄弱,就算有免費的火災警報器也未必會好好安裝,甚至會被當作詐騙集團給拒絕。導演說他們跟過很多次這種勤務,民眾真的非常警惕,甚至還會真的打電話去消防局確認有沒有這種事情。
在podcast中,導演有邀請到一位,在2020年發生的林森北錢櫃大火中倖存下來的受難者,當時這位受難者在發現菸味和濃霧後,很快就暈倒過去,再度醒來已經在醫院裡,他表示說就算活下來了,這場大火還是改變了他的生活。
因為吸入過多的一氧化碳,造成腦部缺氧,在那之後他都必須不斷地進行高壓氧的治療,那個治療過程也讓人非常恐懼,因為那是在一個密閉艙之中進行治療,而在這之後他也併發了癲癇,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但他依然需要繼續治療,甚至很難正常工作。
火災的發生不只是消防人員辛苦,對於受難民眾來說更是一種致命的傷害,死亡或受傷都不是什麼好結果,所以比起救難更重要的是防止這樣的災害發生。
7. 業務劃分不清、經費不足
第六集中出現被蜜蜂螫到,進而過敏休克的患者,當初子伶讓對方家屬去像農務局請求支援,卻在這事件爆發後被家屬指責踢皮球,其實捕蜂捉蛇一直以來都不在消防員的訓練課程中。
podcast節目裡,消防員也表示說就算要執行捕蜂捉蛇的勤務,也只能跟著學長學,學長怎麼教,他們就怎麼出勤,但學長教的也不一定是對的,對於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來說,每一次的捕蜂捉蛇真的都是用生命在出勤。
像劇中一開頭就有學弟被蜂螫,而國勝學長更是被蛇咬,最後手指頭還沒保住,雖然在2018年捕風捉蛇的業務就已經回歸農務局,但其實每個縣市委任的狀況還是很不一樣,有些可能外包捕蜂給廠商,捉蛇卻又還是得讓消防員負責,甚至有些會因為經費問題,可能一月的時候還是農務局負責,但後來經費不足,這份業務又只能回歸給消防隊。
而在劇中這個情節上,也凸顯了人民與媒體,對於消防人員救護任務的一知半解,責任歸屬分明屬於農業局,卻還是依然想責怪消防隊踢皮球。最主要的是當時的民眾說農業局人手不足,也顯現出政府在這塊給予的經費與資源不足,才最終導致這個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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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職業心理傷害
第八集娛樂世界大火延燒,所以一直以來的問題一次爆發,資源貧乏讓打火的消防員,甚至只能穿上有破洞的防火衣,進而導致小高進了火場又燙傷,根本無法進行打火。
志遠的PTSD直接在火場失控,一直以來影集都鋪陳了很多,志遠患有PTSD的問題。現在只需要隨意查查就可以很快地找到台灣消防員自殺的新聞,雖然不知道他們離去的原因,但起因都可有可能是他們工作壓力過大,志遠甚至戴著一個計算著自己救過多少人的手環,也曾說他救人不是為了得到他們的感謝,而是為了那一個他救不了的人。
因為PTSD的發作還讓志遠在火場中一度身陷險境,邱Sir事後也溫柔地對他說,一個消防員真正的失職,是從救人的人變成需要被救的人,經過這一次志遠終於願意面對自己的病症,也在哥哥的墳前,放下了那個計算救過多少人的手環,也象徵著他放下了對哥哥的執念。
其實現在很多消防隊都附有心理諮商的服務,但台灣的社會風氣影響下,大部分的消防隊隊員還是不會使用這個服務,編劇也希望透過這部劇,讓正在從事消防工作的打火英雄們,有一個機會檢視自己的心理健康問題,當然這也是政府應該注重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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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資源匱乏造成的悲劇
劇中無線電經常故障,以及外行人指揮消防隊的問題,都一次在這場大火中爆發,最後導致了義陽的喪生,本以為這場悲劇就到這而已,但卻沒想到編劇還能拉引出更多殉職之後的問題。
官方不願意告訴義陽的家屬,義陽的死竟然被歸咎於義陽想義逞英雄,官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疏失以及資源匱乏的事實,雖然假借說是為了讓家屬好好拿到撫恤金,但其實只是害怕疏失被發現之後,嚴重影響自身名聲。
就算分隊長、安全官都知道,這件事情真正的問題從來就不在義陽身上,也不敢當場戳破長官的話術,基層人員的無奈,在龐大的官僚體制下,也無處可去,在這個情節上,最後看見子伶擺脫母親對她的枷鎖,對著前議員說義陽活出他自己,我也想活出我的,真的讓我在那個煞那,非常地有get到這個角色的成長和決心。
用義陽的壯烈犧牲,讓同安分隊一直以來隱忍的資源匱乏問題直接爆發,但就算他們知道了問題,卻未必有能力去改變,所以更重要的是讓更多人理解他們,知道他們為何所苦、為何所難,這就是火神的眼淚最重要要去傳達的主旨。
10. 民情改變
其實一開始看這部影集,我覺得很不舒服,因為有非常集中的負面情緒,偏執的民眾和媒體,看似誇張卻又其實只是在反映社會真實現象,在認知到鯛民都是真的的時候,突然覺得整個社會都很黑暗。
消防員的日常高壓又繁忙,這樣的職場,簡直讓人難以想像這些人是要怎麼去消化情緒和壓力,他們是人,而且還是一群有高度同理心的人,坐在螢幕前的我們也只能跟著角色們去隱忍。
我看到後來甚至覺得說,為什麼會這麼的負面,尤其第十集裡出現了抗議遊行,我都不禁想難道編劇不會想在這裡安排,那些曾經受過消防員救護和幫助的人們,在這個時候挺身幫助他們嗎?如果我看到這樣的情節,一定會覺得很感動,雖然現實中感覺也蠻不可能發生。
只是影集整個看下來很寫實卻又很痛苦,祖寧知道這一定是,為了讓觀眾感同身受,而編織的風格,但還是有點適應不良。
後來我聽podcast的時候,大概了解到為什麼這部劇,那麼讓人窒息的原因,有很多資深的消防員有對導演說:
現在的社會風氣和二十年前,已經完全不同,二十年前如果人們受到幫助,可能會千恩萬謝,甚至帶著禮物去拜訪分隊,但現在的人已經對於自己的權益有很高的警覺性,也有了納稅政府就該幫我做事的概念,但政府和這些基層的公務員,真的能說是一體的東西嗎?
從劇裡後來邱sir遇到的自殺事件不敢輕易破門來看,消防員們大可消極的遵照sop,志遠也能眼睜睜的看著氣胸病患死亡,就算人走了,他也能說他是照著規矩來,但這行需要的不只是專業,還有相當高度的熱情和心理素質,拿錢辦事的人和拿熱情工作的人真的是兩個樣子。
所以最後編導,讓邱sir對隊員強調初衷的重要性,只憑高薪來做這份工作,根本不可能撐得下去,他們很清楚讓他們撐下去的,是那份使命感。
我是祖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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