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西弗斯的神話》結局解析:西格瑪笑容意義、韓泰術不是西西弗斯
薛西弗斯的神話又名西西弗斯的神話:由朴信惠、曹承佑主演的Netflix影集,以穿越與救援作為主線,日前播出大結局,網路上許多人都認為是爛尾,因此評價偏低。
祖寧在一口氣從第七集看到結局時,並不覺得有爛尾,雖然可能稱不上是好劇本,但至少編劇還是有意圖好好說故事的,結局閃回的兩個片段也讓觀眾紛紛大喊看不懂,所以祖寧今天就來整理並解析,讓大家看完也能有所收穫!
安妞!我是追劇宅AKA細節控的 #祖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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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西西弗斯的神話穿越設定
第九集時管制局局長對著瑞海說,穿越率不到10%的原因是,在眼睛後面,有個掌管人類生理時鐘的地方,叫作視交叉上核,名叫FOS的特定蛋白質,會接收晝夜節律,讓我們有時間感,他說這個會左右時間旅行成功與否的關鍵,為了折磨非法移民,而由金阿格妮絲也就是金書真發明出了分解FOS蛋白質的藥劑。
所以具體來說會失敗是因為,可能因為穿越過來的時候,FOS特定蛋白質沒有發揮作用,而導致有些人穿越過來沒辦法堅持太久。
►FOS蛋白質到底怎麼影響時空旅行?
其實我覺得這個設定是,我在看這部劇時最大疑惑的地方。聽起來蛋白質純粹影響的會是人的意識,就像之後瑞海和韓泰術在打了分解FOS後,迷失在自己的過去一樣,但感覺編劇也同時覺得只要分解了FOS,人的原子就會錯亂自己所在的時空,之前朴社長說只要被打分解FOS就會像原子一樣飄在空中。
所以穿越失敗,是因為人因為FOS蛋白質影響,沒有辦法準確地集合在同個時空,所以有些人就會缺手缺腳,甚至有點腦袋有問題,因為殘缺的部分跑去別的時空了,就像是FOS蛋白質是中央伍,組成人的原子會隨著它來集合,如果它很強很多,就可以好好凝聚原子,如果它自己都有點秀逗,就集合不起來,原子就會跑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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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過去是可以改變的
雖然過去可以改變,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瑞海依靠自己的日記,知道上一次循環發生的事情,在下一次發生時準備好對應的計策,但同樣的管制局局長也在做一樣的事情,他們追捕瑞海,是要確保她和韓泰術會發生感情以及造著上次軌跡進行,並且局長都會整理成一份份文件,讓未來穿越回來的新西格瑪、和自己參考。
正因為兩邊都有自己的對策,所以很多人都以為是過去難以改變,但事實上只要有心改變還是會有效果,只要這兩方有一方製造出對方不曉得的變動,可能再下一次循環的時候,可引發蝴蝶效應造成更大的改變。
3. 改變循環的三大事件
我們看到的劇情,已經是瑞海穿越來好幾次的結果,而上次她碰到自己骨灰時看到一些畫面,其中也包含了在禮堂結婚的畫面,所以上次的結局是兩人連同日記都被埋在教堂裡。
►霍金派對理論下的蝴蝶效應
而這次的循環有幾個比較大的變動,第一個是霍金派對理論下求援,造成蝴蝶效應,呂奉善帶來骨灰,讓韓泰術看見上次結局的發生過程,以此修正錯誤,雖然瑞海有日記,但日記一定不會寫到結局發生過程。
所以這次有韓泰術接觸骨灰,他就能依據上次結果想出計策,當他決定這麼做的時候,未來已經到來,只是你還沒察覺而已。我們看到和西格瑪在公司玩捉迷藏,也是故意被抓,為了讓未來的自己也能在教堂救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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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已經到來,只是你還沒察覺而已-EP01
好像很多人沒有很理解為什麼可以讓未來的自己就過去的自己,當時霍金的派對理論,韓泰術沒有告訴瑞海那個實驗的結局,這裡怕大家已經記憶模糊,我再提一次。
霍金當時覺得如果未來真的有時間機器,那他現在辦一個專門邀請未來人的派對,那麼未來人看到霍金曾經做這件事情,就可能會用時間機器來參加派對,但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人來參加派對,霍金以此證明未來也沒有發明時間機器,但現在在薛西弗斯的世界觀下,可能真的會有人去參加霍金的派對。
所以以此理論韓泰術想到在牆上留下時間向未來人求援,而具奉善就真的來了。不過很有趣的是,具奉善原本在未來預見姜氏父女時,卻說不和他們一起去,因為他死在那裡,沒有辦法保護會長,去了也沒有用。
所以很有可能上一次輪迴中,因為沒有收到韓泰術的救援指令,他雖然回去了卻沒有成功拯救韓泰術,所以這一次他也特別準備了韓泰術的骨灰,盡他所能的幫助韓泰術。
鏡子無法動得比我們快,意為有心改變更重要!
這就是我說的,只要出現西格瑪他們不能知道的變動,就很難出現對策,所以只要有越多人有心想要改變過去,未來就會跟著改變。
雖然未來是過去的鏡像,鏡子會映照出你的樣子,第十一集裡書真對著泰術說「你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鏡子。」泰術卻對書真說「鏡子無法動得比我們快」意思是沒有什麼比有心改變更重要,這是薛西弗斯蠻重要的核心概念。
未來的韓泰術與姜瑞海一起回頭救援過去的自己,應該打從一開始韓泰術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之後的發展他們是一整套的,因為都計畫好了,所以可以發生像天能那樣的鉗形攻勢,只是他們沒有倒著走而已。
►姜東基對害怕的福吉伸出援手
第二個部分大變動是:韓泰術向姜東基也是瑞海爸爸請求協助,去抓欠錢的徐福吉,讓他當時堆積的仇恨暫時消散,上一次的循環裡是姜東基帶著家人去地堡裡躲避,所以才會有長大的瑞海,這一次卻是直接讓姜東基去抓人,直接先掐住源頭,讓核戰不要爆發。
►同樣被自卑操控的勝福逼迫韓泰術
第三個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走了一個福吉,還有一個勝福,我覺得安排勝福這樣再度出場,也是為了去針對韓泰術這種對他人漠不關心的處事作風,再做一次懲罰。
從編導的手法來看,雖然西格瑪很可惡,但同時也很可憐,編導雖然讓韓泰術得到了愛,但卻也著墨了很多沒有韓泰術優秀的人身上,優秀是上天給與韓泰術的禮物,可不代表他有權利隨意對待他人,例如對他的哥哥口無遮攔,例如對福吉的話永遠當成耳邊風。
所以最後韓泰術自殺,徹底了結時空機器出現的可能,也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贖罪。
4.結局韓泰術、姜瑞海、西格瑪的情節意義
我覺得蠻重要的是結局兩個閃回片段的剪接的順序,先放了泰術幸福的模樣,才描寫徐元朱的記恨。在這裡這兩個片段其實都不是在延續劇情,韓泰術自殺就是這個劇本的結局,所以這兩個片段就比較像是:編劇在收束它整個編劇的重點,向觀眾喊話本劇的重點。
►韓泰術為什麼還能和瑞海在一起
在這個劇情裡,很明顯時間回到了第一集飛機失事的那一天,但它完全不是真的,比較可能是韓泰術在自殺後做的一場夢,最明顯的就是通往機長室的門整個透光,還有風吹過門簾,如果是真的,它一定會有一扇門在那裡,就像第一集的時候。
片段中,瑞海的言語中很明顯是穿越而來的狀況,這就不可能是真實的。
以劇情脈絡來說,韓泰術一旦自殺,時間機器沒有被發明,韓泰山就不會因為胡言亂語,而被當成神經病送進醫院,韓泰術也不會因為自責與愧疚,而隨心所欲地到處亂飛,也不可能遇見因為時空旅行而造成的飛機失事。
那麼沒有時間機器,瑞海也不可能出現在韓泰術的人生中,所以我才會認為這個是,在最後輪迴裡韓泰術自殺後做的一場夢,一場保有和瑞海的記憶做的美夢。
即使你看不見我,我也總是在你的身邊-EP11
再來是韓泰術明顯感覺到,現在看到的瑞海可能是自己的幻覺,所以有下意識地拿出藥罐,但這次它並沒有像第一集一樣吃藥。因為當時第一集裡的他看見哥哥,哥哥的幻覺就會提醒他自己對哥哥所做得事情,所以看到哥哥的幻影會喚起他的愧疚與痛苦。
但這一次看見瑞海,雖然他知道這不是真的,卻感到十分幸福,因為他對瑞海沒有歉疚,更多是的是犧牲與愛,所以就算不是真的,他也心滿意足地躺在瑞海的肩上,選擇回到機上這個時間點,主要是去對比現在的韓泰術已經不是第一集我們看見的那個過去的他。
我們都一樣,都後悔不已,只要現在做好就好-EP10
基底是夢,但編劇為什麼要寫這場夢,寫的是韓泰術不再因為自責與愧疚陷入痛苦,整個故事其實都在說家人與愛你的人才是你永遠的財富,在末日中紙鈔都會淪為生火用的道具,什麼名聲地位都不復存在,唯一能和你相伴的就只有家人與愛人。
所以韓泰術在這一連串的折磨裡,不但在過去裡和韓泰山道歉,也學著向他人犧牲奉獻,這是韓泰術的角色成長,結局出現這段就是為了勾勒珍惜身邊人的重要性,和改變過去的自己,才能前往未來。
►徐元朱為什麼對著鏡子說話
編劇很想說的是除了珍惜身邊的人,也要善待和檢討自己,所以才把徐元朱的片段放在最後,因為它更是這個故事的核心。從徐元朱的房間雕像有被槍擊的狀況來看,我們眼前的徐福吉經歷過泰術與瑞海的槍擊,窗戶上沒有貼上之前自殺時貼的新一層塑膠膜,盆栽也是原本的位置,所以他沒有自殺,應該是有被姜東基拿外套蓋的徐元朱。
雖然當時他被感化了,但心裡的憤恨沒有被消除,而目前世界沒有毀滅,可以得證時間機器沒有被發明,也沒有韓泰術死亡的相關新聞或資訊,所以我們看到的徐元朱還沒有受到時間悖論的影響。
因此槍擊、被員警救援都是他的過去,那他對韓泰術的憤怒當然更不會消散。
編劇故意不寫那個泰術自殺後,應該要產生的時間效應,而是寫了這個依然苦心等帶反擊的徐元朱,因為比起窮困潦倒、渴望關愛卻求而不得的徐元朱,編導更想說的是:「不願意面對過去錯誤的人就會重蹈覆轍」,在最後徐元朱模仿了韓泰術的穿著,並說了一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過去是未來鏡像,會映照出自己的樣子-EP11
這部劇裡跟鏡子最有關的論點就是「過去是未來鏡像,會映照出自己的樣子」所以鏡子裡的人,終究是因為過去的選擇,而造就現在與未來的自己。
徐元朱模仿韓泰術的穿著,其實是在想像鏡子裡的人是韓泰術,想像韓泰術用不屑眼的光看他,但導演的鏡頭卻始終只有拍鏡子,沒有讓鏡子裡面與外面的兩者分割出來,甚至只拍著鏡子說出「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徐元朱想像鏡子裡是韓泰術,但鏡子裡的人終究不是韓泰術,而是他自己,所以其實這裡面的意思是:
真正看不起他的人,是他自己。
薛西弗斯是希臘神話裡永遠的罪人,永無止境地受罰,永遠。-EP8
如果編導真的想完全怪罪是韓泰術害徐元朱變成這樣,那鏡子裡的人就會直接變成韓泰術,而說那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的人,一定要是真正在鏡子外面的徐元朱,但編導沒有將這兩者分開來拍,反而就只是拍鏡子,表示鏡子裡、鏡子外都象徵著徐元朱。
鏡子在一般的影視象徵裡,就是會反映真實的自我,而過去是未來的鏡像,會映照出自己的樣子,鏡子裡的徐元朱就是他自視甚高的自我,他一直對別人說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但別人的眼神可能根本沒有半點意思,但在徐元朱眼裡都成了鄙視,所以真正看不起他的是他自己。
在過去好幾集裡,西格瑪或韓泰術都經常指責是對方引爆戰爭,西格瑪一直都覺得是韓泰術的選擇,所有人都這樣選,所有人都只關心自己與他們愛的人,這個世界怎麼樣了根本沒有人在乎,也反映出西格瑪,其實心裡才是最需要被關愛的人。
確實周遭的人可能沒有對徐元朱付出什麼關愛,但他自己也沒有真的對身邊的人多好,連愛護他的奶奶都被燒死,所以會變成這樣,終究要負大部分責任的人還是他自己。
5.迷失在過去的情節含意
穿越到過去的任意門情節也很有意思,雖然看得當下真的覺得FOS蛋白質的概念很難理解,我覺得任意門上,編劇是想傳達面對過去的痛苦才能從迷惘中走出來的感覺,過去的你和現在的你必須是不同個人,就像當時瑞海一直對泰術說你和過去的那個你是不同個人。
因為人必須有所成長,認知錯誤,你才能從迷失中走出來,回到現在前往未來的概念。
6. 誰才是薛西弗斯?
如果你沒辦法像韓泰術那樣幡然醒悟,檢討自己,對過去的自己負責,那麼就會成為受罰的薛西弗斯。在這個故事裡真正的薛西弗斯正是徐元朱,因為他無法面對自己的錯誤,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錯歸咎於別人身上,呼應了他給自己取的名字西格瑪,薛西弗斯的第一個希臘名(Σίσυφος)第一個字母就是西格瑪(Σ)。
整部劇看似在徒勞無功,但事實上起初在哥哥死去折磨中痛苦不已的韓泰術,在結局已經成為懂得為他人犧牲奉獻,為了守護幸福願意犧牲自己的韓泰術,所以韓泰術已經逃脫日復一日的懲罰,但徐元朱卻因為始終沒有面對過去的錯誤,依然在痛苦的推石懲罰裡,始終沒有感受到幸福快樂過。
我們都有後悔的事情,時間機器就是因為人的後悔才會誕生的,但只後悔是不足夠的,必須要知道怎麼避免同樣的狀況再次發生,下一次的我們將會躲過痛苦,迎接更好的世界。
如果你覺得我解析的不錯,可以分享給你有看薛西弗斯的朋友們!讓更多人理解它吧!記得雖然過去是未來的鏡像,但鏡子不可能動得比我們快,所以別沉溺於後悔,改變吧!不要成為薛西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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