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東西】票房第一的原因!結局&象徵解析:誰可憐、嬰兒性別、黑白意義?| Poor Things影評

《可憐的東西》以瘋狂的性愛場面作為電影宣傳的主力,但吸引我進去影院觀看的動力,其實主要還是艾瑪史東,但進去電影院之後,我反而被奇幻的世界觀,新奇的美學給震懾住。

更重要的是貝拉散發出來的那種掙脫桎梏,勇於追求自我的人生態度,我在沒有看什麼簡介的情況下看的電影,我覺得還好我沒有看簡介,是心滿意足地走出影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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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可憐的東西》評價

《可憐的東西》這部電影你完全可以是一張白紙得進去觀看,看完兩個小時的電影,我是真的嘆為觀止,我知道我這樣給予高度評價,一定會有人嗤之以鼻,但它真的優秀到值得我講出最好的讚美。

我甚至想著還好我活在這個年代,活在這個女性地位一直在努力追求平等的時代,我們這一代正因為處在一個抗爭的時代,反而對這種議題的思考會是最多。

但同時也更能夠理解電影裡的性別幽默,這部電影也不是只有在講女性而已。

在今天的解析開始之前,我會強烈推薦你看過這部電影之後,再來看解析,而且我是百分之百贊同大家進影院看的,因為這部作品的美學很強大,從美術造景、髮妝造型再到奇幻的世界背景,進電影院看我認為蠻值得,很賺。

簡介我就不說了,大家可以去維基百科上看,但我不建議啦,因為寫得有點太詳細。在解析之前,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看電影的觀念。

我認為編導想輸出的內容,透過電影這麼媒介,傳達到觀眾身上,觀眾得到的不一定和編導想輸出的一樣。

而這項藝術最有趣的部份,說不定就是那其中輸出與解讀的差異,所以這次下筆,我也沒有去查資料,我想寫下這次我看完電影後,最純粹單純的感知與解讀。


2. 誰是可憐的東西

首先電影名叫做可憐的東西,那到底誰是那個可憐的東西呢?

電影的最後,電影名字壓在了大腦的紋路上,我認為可憐的東西最有可能指的就是人,結尾時明明只有大腦的紋路,光是看大腦的紋路,我們根本無從去判斷那是人腦還是豬腦之類的。

Without the spark of self from a brain. Just a butcher’s tray for a Sunday lunch.-《Poor Things》

這就呼應了最一開始歌德溫要學生把器官放回身體裡時所說的,一堆器官,沒有自我的產生,那就是一頓屠夫的午餐,在一堆器官面前誰又能區分人類和動物,這其實就是編劇最一開始拋出的疑問。

而整趟旅程中,貝拉用一個幼兒的視角去探索世界,這個過程就像是從野獸成為人類一樣,生物本能是為了生存,很多慾望上的滿足,都僅僅是為了生存和繁衍,貝拉從被創造起,就不只是為了生存而存在,這讓整個故事的論述多了很多可能性。


3.哲學只是人類逃避自己是殘忍生物的事實

在輪船上,哈利向貝拉說起哲學只是在浪費時間,是人類用來逃避我們本身就是一種殘忍生物的事實,而貝拉只覺得那是一種很黑暗的觀點,為此哈利帶著貝拉去看貧民窟。

最後哈利卻向貝拉道歉了,他承認自己無法忍受,有人能這樣如此愚蠢,卻又美麗幸福地活著,有趣的也是貝拉在看過貧民窟後,把鄧肯的錢一掃而空,全部想要送給貧民窟的人。

但我們的視角完全可以知道,錢是被船員吞了,然而這件事情你知我知,鄧肯也肯定知道,但他們卻對這件事情再也沒有提起。

漸漸成長出智慧與自我的貝拉,也許當下不知道,但未來也一定會想到,也許、可能被船員給吞了,但我覺得貝拉一定不會在意,她就是個盡自己所能、問心無愧的人,她不能阻止別人的惡意,但也不能讓惡意阻礙了她的善意。

你們覺得貝拉對於哈利的野獸論是什麼想法呢?從作品中,我感受到的是編導一直在模糊各式各樣的界線,性別、社會、世界樣貌、老幼的界線,這部份我們待會聊。

但就是這種模糊界線的作法,讓標籤漸漸消失,人類和野獸為什麼需要區分,其實都是生物,是生物就會有慾望,這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大部分的人類卻都沉浸在界線分明的世界中無法自拔,生存在界線中,同時也被界線給框架住,所以說人類是那個可憐的東西。


3.《可憐的東西》嬰兒的性別

比起性別議題,貝拉讓我最嚮往的是那份無拘無束,不害怕社會、禮儀、世界對她迎面而來的批判。

在我還沒有看電影之前,其實有稍微偷偷瞄到別人的討論,我就看到開頭而已,是在討論貝拉原生腦的性別,電影中沒有特別提到嬰兒的性別,畫面上也看不出來。

所以說編導是刻意隱藏貝拉的性別,這也是刻意被模糊的界線之一,老實說我也覺得貝拉是不是女性也不是那麼的重要,因為無論她是男是女甚至是其他族群。

她都有權去追求自己的快樂幸福,有權用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獲得快樂,有權踏出家門去看看這個世界,有權作主踏進妓院。

雖然說電影肯定還是有影射父權社會的意思,但因為貝拉是一個幼兒的腦袋,讓人更純粹的去看待這之中的紛爭。

家長對孩子的管教,控制慾超強的情人,同性之間為貶低對方,而已各種可能的形式說出辱罵,性別調換一下,母親也會管制兒子,女友也常常變成恐怖情人,男性也會嘲笑同性的身材或行為,在兵營裡應該尤其明顯。


4.《可憐的東西》從屬關係

在這之中性別其實根本就不重要,只是在我們現實社會中,女性比較常處於弱勢的情況,尤其是女性的身體自主權。

You are your baby. You are your mother. And also neither. -《Poor Things》

歌德溫對貝拉說你是自己的母親,也是自己的女兒,但同時兩者都不是,這句話雖然歌德溫只是想表達字面上的意思,但卻是對觀眾很有啟發性的一句話。

雖然歌德溫養育了貝拉,貝拉也稱呼歌德溫為神,但在貝拉心裡大概也從來沒有把歌德溫當成我們定義的神,甚至可能對她說那就只是一個稱呼,她愛重他,卻不從屬他。

片頭一開始就能看到歌德溫放任貝拉在家怎麼玩都可以,縱使貝拉鬧著要出去,歌德溫也妥協了,直到觸碰到歌德溫不願意接觸世人的底線,才不得不迷暈貝拉。

雖然說方式很暴力也不應該,但那個場面確實很像小孩無理取鬧瘋狂尖叫的時候,但結論就是歌德溫放手了,也就證明了在歌德溫和貝拉心裡都明白他們彼此並不從屬於誰。

而當貝拉知曉關於母親的真相時,歌德溫說出了那句話,尤其是那兩者也都不是時,其實也就意味著貝拉只從屬於自己,在真實世界中,我們和父母有很緊密的關係,有些人甚至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離開父母的各種名為「保護」的管束。

我有個朋友都快奔三了,父母也不准她出國,完全就可以理解到這個世界的約束是真的很多,尤其但各種約定俗成、通用的價值觀成立後,我們畫地自限。

可能就連出門看一眼世界都不被允許,因為父母不相信孩子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但若是我們不從屬於誰,是不是也就能遵循本心、享受自由。


5.《可憐的東西》結局含意

貝拉只屬於自己的,而這個設定這個情節,是完全可以脫離電影,進到觀眾內心的一聲警鐘。而後續將軍的劇情。

其實也是想要讓貝拉,真正的理解到她屬於自己的渴望與事實,或許心裡也會隱約知道,人失去了自我和自由就會死亡。


6.《可憐的東西》蘋果禁果

當然身體自主權還是一定要聊到性議題上面,其實我很喜歡這部電影裡的性愛場面,完全感受到貝拉探索快感的那種過程,一開始因為摩擦床撲而發現身體有所反應,再到拿桌上的蘋果,其實我覺得拿蘋果搞不好也有隱喻禁果的意思。

這一點很有趣,在聖經中人類是被鄭重其事地警告不可以吃禁果,卻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對人類來說性在很遠早以前就有一種禁忌感,不可觸碰的禁忌感。

然而對貝拉來說那就是一顆很平凡的蘋果,一個唾手可得的蘋果,所以性對貝拉來說,只是動動手的事情,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震驚或驚駭。

我很喜歡這種態度,因為我也覺得性慾就和食慾一樣,就只是人類的其中一種欲望。

人類因為這種禁忌感鬧出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女性經常得為性愛感到羞恥,大人們會警告孩子少接觸這些東西,但結論就是孩子會奮不顧身地去冒險嘗試。


7.《可憐的東西》魚眼鏡頭

貝拉為了生活進了妓院,接觸到了很多人,男性女性都有,這部電影中大量使用了魚眼鏡頭,我感覺魚眼鏡頭前期出現的比後期來要多。

魚眼鏡頭是一種角度寬於人類視角很多的鏡頭,經常能夠把人類自己看不到的區域一起囊括在裡面,但就是區域也會變形就是了。

所以我覺得當導演使用魚眼鏡頭時,是想讓觀眾感受到所見所聞很新鮮,是新領域,視野開闊的感覺,當然也可能是想透過魚眼營造出奇異感而已。

進妓院之後,魚眼鏡頭漸漸地變少,後來也是偶爾一顆,感覺上也是因為對於貝拉這個新生兒來說,世界的新奇之處她已經漸漸接納、習慣,甚至能凌駕在這些新奇上去生存了。

我還有一種想法是這個世界的各種成貌,本來就和觀眾習慣的世界樣貌不同,有時候出現那種很像窺探的魚眼鏡頭時,也會有種導演在拉開電影和觀眾的距離的感覺。


8.《可憐的東西》世界差異

看這部電影時,可以很直覺地感受到,這部電影不是現實生活中會發生的情節,很多美術設計都往超現實主義靠攏,是導演刻意地在說,我們的世界和那個世界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我們理智上覺得那是一個,時間設定在我們當下之前的時代,但後來就會發現一些很超現實的生物、科技出現,甚至是天空的顏色都有點超出人的認知,真的是在我們之前,還是之後呢?這又是導演刻意模糊界線的一種論述。

回頭一想會不會是編導在說,現今的人要達到貝拉那樣的愛護自我、守衛自我,在面對別人辱罵一句妓女時,還能得意地笑出來的程度,還離得很遠的意思呢?

這似乎也意味著人的自我穩定程度,遠遠不如貝拉這個新生兒,但我們可以學習、成長、進步,就像貝拉一直堅持的那樣。


9.《可憐的東西》黑白顏色的意義

顏色的出現,也是從貝拉真正離開歌德溫之後,我覺得顏色是隱喻著世界的樣貌,以前在宅子裡生活的貝拉,所見所聞就是井底之蛙,非黑即白。

但踏出了門,才會發現這個世界的多彩多姿,有高冷、有溫暖,顏色也是我們認識這個世界很重要的一個媒介。

真的很推薦大家進影院看這部電影,有太多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幽默,值得大家一睹風采,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感受也會差很多,因為我自己整場都在笑,對,我差點是大笑的走出電影院的,但同行一起看的男生朋友竟然覺得電影很悶,我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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