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結局解析:黑雨、鬼佛、錄音娃娃都藏有深意!第二季伏筆是?|Monstrous
2016年《屍速列車》以驚人票房打破過去以往韓國電影的紀錄,更在2020年發行了續集,雖然續集評價兩極,但也讓延尚昊從動畫編導漸漸開始編寫電視劇、電影,2020年以「詛咒」為主題的《謗法》,噁心扭曲的場面到現在我依然記憶猶新,而2021年的Netflix影集《地獄公使》更是讓我製作了一篇非常詳盡的解析。
在這些作品中延尚昊的恐怖風格清晰可見,而《怪異》更是延續《謗法》的氛圍,以詭譎神秘的風格寫盡人心險惡,本劇故事講述一個都市為了發展觀光,不顧僧人的反對,而把挖出來的佛像展出,卻沒想到這尊佛像,是一尊鬼佛,因而意外引發一連串怪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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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妞!我是追劇宅AKA細節控的 #祖寧
【本集解析的影片版】
1.《怪異》演員角色介紹
全季六集,每集三十分鐘左右,非常容易看完,雖然以鬼怪之事為主題,但幾乎沒有靈異成分,反而多了一點《地獄公使》血腥暴力。
這次四位主演熟悉韓劇的朋友,可能都有看過他們的作品,男主角鄭基勳由具教煥出演,具教煥每次出演都讓我非常驚喜,去年主演的《D.P:逃兵追緝令》就廣受喜愛,而女主角李秀真由申鉉彬出演,她的《機智醫生生活》系列更是讓演員本身人氣大漲。
男主角鄭基勳,是一名看似吊爾郎當,但實則曾是一名佛教考古學領域備受注目的研究人員,然而歷經了家庭變故後,便成為了以發行講述怪異事件的雜誌,以及月刊怪談的YouTube頻道經營者。
女主角李秀真,則是一名圖案解讀的天才,也是一名研究員,能讀懂藏族文字,與鄭基勳為夫妻關係,然而在歷經女兒意外身亡的變故後,兩人就分居,她獨自生活在晉陽郡,以接案過活。
郭東延這次出演暴力混混郭容周,也和以往演出的角色氣質差別很大。,去年出演《黑道律師文森佐》後,成為了許多觀眾心痛的原因。最後是與郭東延搭檔的南多凜,出演曾經和容周一起廝混的少年韓道京,南多凜是過去許多韓劇御用童星,出演了許多男神的童年,目前已經去當兵了,這兩年也漸漸成為主演或以少年身分出演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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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切都起於無知
本劇開場以郡守為了發展觀光,不顧僧人的告誡,就將土裡的佛像開挖了出來,這裡編劇對於這個行徑也進行多次的諷刺,僧人一柱一心一意想要阻止鬼佛被開挖出來,然而郡守的人卻以捐獻的名義來塘塞僧人。
身為出家人的大師兄,手捧著《營運寺院:經營計畫與策略》一書,我相信應該是沒有這種書的存在啦!只是編劇想要彰顯出這位大師兄貪財的面貌,所以刻意安排了這樣一個道具。
但其實晉陽郡要發展觀光也沒有錯,但錯在於無知,這點編劇是透過閔英洙教授來表達,當時閔教授在課堂上說:「有些過往…尤其是我們無法解讀或駕馭的事物,還是不要發現來得好。」其實就在意指:後世對於無知之物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這也在鋪陳即將出土的鬼佛要帶來的腥風血雨。
而第一個受害的人,卻是人人認定的好孩子元錫。依照僧人所說,鬼佛的力量只會越來越強,鬼佛透過眼睛來迷惑人們,而第一個看到的元錫,也就是接觸到最弱時期的鬼佛,因此一直到晚上才終於發作。
村內認定的好人元錫,擔起照顧媽媽的責任,卻在幻象中看見不斷向他要錢的父親,這也顯現出元錫,過去一直都在父親這樣的勒索中,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可能給了父親一大筆錢,讓父親不再來找他們母子倆。
但在這樣長期勒索裡,讓元錫內心一直飽受折磨,無能的父親、需要照顧的母親,這都讓元錫無法承受再一次收到勒索,而被鬼佛蒙蔽的人,眼睛會泛白,再也看不見真實世界,而是只看得到內心的地獄。
這是郡守一行人對於不了解的事物,擅自行動,而漸漸埋下的惡種。
3. 預兆黑雨無知與混亂
晉陽郡由於鬼佛的開挖,以及結界的解除,降下了一整晚的黑雨,鄉下人對於黑雨的第一反應就是農產的折損,而在黑雨之中,元錫和計程車司機都漸漸產生變異,編劇利用怪異現象、兩起事件進行鬼佛魅惑人心的舖場,很實際地鋪墊出風雨欲來的氛圍。
農產折損的對策會議,聚集了一群農民,卻沒想到佛像就擺在郡廳,所有走進郡廳的人們可能都與佛像對過眼,但無知的民眾對於佛像的危險一無所知,只看得見曾經發生過一場詭異的黑雨,因此當混亂發生,人們也就會把矛頭都指向他們所知的危險,認為是黑雨造成人們發狂爆走。
就連新聞媒體都開始將兩件事情做連結,外界紛紛對於黑雨進行猜測,而這些也都未經過任何證實與研究,便進行大肆的傳播報導,造成錯誤的認知與混亂。
在這場混亂中,容周卻異常興奮,隨意將矛頭指向黑雨,要其他人將淋雨的人們通通綁起來,但從他的魯莽行為與言語中都可以知道,他是瘋狂而非正義之人,當人們拒絕他殺人的要求時,他卻回應說無聊死了,這一連串的血腥暴力,在容周眼裡都只是遊戲而已。
容周利用人們的無知和盲從,製造一場又一場的混亂和恐慌,顯現出人們在災難中容易失去辨識力,對於有主見的人容易盲從,但也不代表所有人都認為容周是對的,除了勇於表達自己的道京以外,其實每個人也都在努力尋找緩衝的方法,但在混亂中只要保持沉默,場子就會被擁有暴力與主見的人帶著走,所以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暴力。
尤其代表著善良的道京,被代表著混亂的容周打個半死時,卻沒有任何人願意出面阻止,這裡更也就加顯現出,就算在災難中有人保持清醒,也很容易被沉默給淹死,但結局也告訴我們,保持信念依然是活到最後的重要關鍵。
而黑雨其實只是上天,為了嚇阻邪惡勢力侵襲,因而降下的意象,所以黑雨根本沒有任何危害,關於黑雨的胡說八道,都只是人們的危言聳聽,但因為害怕與恐懼,人們就失去了媒體識讀能力,編劇也以此來諷刺那些沒有能力辨別真假、放棄信念的人們。
4. 容周與道京什麼關係
容周的出場以淫聲浪語作為背景音,漸漸甦醒的容周緩慢起身,可以從特寫中看到,有許多沒有吃完的食物以及遊戲手把。背景裡更有一整疊的鞋盒以及跑車的照片,從中完全可以看到容周並未脫離青少年的玩性。
而從淫聲浪語這點,更可以看出容周的母親,其實並不怎麼在乎兒子的感受,且當容周來要錢時,也只能看到母子關係極度糟糕的展現,透過後續劇情也能知道,容周從小四開始就在繼父的毆打中度過,因此變得暴力,甚至在沒有父母的關愛下長大,也因為如此,只有暴力和混亂,才能讓容周找到自己存在的原因。
但在暴力的外殼下,也依舊藏有缺愛的靈魂,當初道京和他混在一起時,竟也顯露真心地說了「喂 你沒有爸爸還有哥在啊」。從這也能看出,容周將道京視為和自己一樣的孤兒,而他們相依為命。但道京其實出身在完全不同的家庭中。
在一次飆車中,容周誤傷了道京的警察媽媽,而容周出場時帶到他才剛出獄,很有可能容周就是因為傷害了道京母親才被送進監獄,這對容周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畢竟他是為了道京才拔刀,卻沒想到道京讓母親將他銬上手銬。
但容周值得同情嗎?雖然很可憐,雖然他也是個滿是傷痕的心靈,但他同時也傷害了很多人,那些人也都有家人,也都是無故受害,所以容周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們一群貪生怕死之人,拋下無辜的人們自己逃走,卻想到因為他們沉默而打開的佛像眼睛,令他們每個人都受到了鬼佛的迷惑。
沉默的人。因為他們的沉默最終死在翻倒的公車;製造混亂的人,在他製造的混亂中死去。從某個層面來說容周是如願以償,但最後容周說「該死的,感覺真差」可以看出,他並沒有真的因此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並沒有因此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
唯一感人的可能就是,容周對道京的最後一點人性展現,他將自己用來護身的小刀留給了道京,從前面也能看出,容周其實把道京是為同類,而道京也許是容周最後剩下的一點人性,抑或是當成小時候的自己來疼惜。
容周為了道京拔刀,為了道京留刀,而中間毫不留情面的毆打,也能當成是道京是容周想驅逐的最後一點善念和人性。
關於道京的背景,其實我覺得編導的描述,比較模糊一點,從道京媽媽韓石熙身上可以看出,她對這個孩子,雖然有管教卻也不算嚴厲。可能由於失去父親,才會讓道京和母親的關係變差,否則從兩人的互動中,對比容周母子,可以看出兩人一定也有過關係好的時期,只是由於喪父這讓道京逐漸與母親無法打開心門。
青少年叛逆期也就常常會覺得,大人都不懂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但這並不代表說他不善良,從道京的幻象中可以知道,傷害到母親其實是他最大的疼痛,因此相較於容周,道京和母親的關係其實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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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娃娃為什麼粉碎鬼佛
第二集中,鄭基勳在生日這天去看望女兒,因為女兒的忌日就是他的生日這天,這一件事情也一直讓他無法釋懷,甚至在閔教授要他好好生活時,他只是笑笑地說自己已經死了。回到探望女兒時,基勳對著女兒說「媽媽,等一下就來了。」
隨後想要開車離開,卻沒想到剛修過的車竟然突然發不動,其實我原本以為這個劇情,是要鋪陳之後車子可能會突然發不動或壞掉之類的,卻沒想到後面根本沒出問題。
回頭看時,就會發現當基勳下車打開引擎蓋時,導演將鏡頭往前推進,讓觀眾聚焦在吊在車上的娃娃上。而這娃娃,更是女兒本來要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所以可以推測說娃娃也就象徵著女兒,而剛剛基勳對著女兒說媽媽一下就來了,這裡車子發不動,很有可能是女兒讓車子發不動,希望爸爸可以等等媽媽。
而當基勳接到了媽媽秀真的怪異電話後,馬上就對著娃娃說「夏英,我們去找媽媽吧!」車子就可以發動了,從中可以知道女兒也許就化身成娃娃守護著父母。
鬼佛是名叫做「觀」的假僧人附身,透過烏鴉群聚,我們得知村裡有冤魂,從中能夠推測觀的死也許含有冤屈,是怎麼樣的冤屈我們不得而知,但當娃娃墜落在鬼佛身上時,鬼佛卻因而碎裂,也許是夏英守護父母的力量化解了觀的冤屈。
6. 若不看,心就不存在意義
鬼佛的力量會導致人們陷入幻聽幻覺,也就是一柱說的人們會看見內心的地獄,秀真一進到郡廳就與鬼佛對視許久,而且很快就產生了幻覺,看見了那個撞死女兒的兇手,然而秀真的第一反應是逃跑,逃進廁所裡,因此秀真沒有馬上陷入幻覺的地獄之中。
但當幻覺越來越嚴重,秀真就只能反覆地看到衝撞的瞬間,這也代表著秀真其實深陷於失去女兒的「衝擊」裡,而秀真最初的反應「逃跑」也就代表了秀真的現況。
過去秀真也一直在逃避失去女兒的痛苦,因此還會想買兒童書包,而後來更出現她和警察據理力爭、司機搶走女兒的畫面,這也都更加增強秀真的被剝奪感,所以從這一刻起,秀真無法再逃避,她只能反抗,因此傷害了一個小混混。
但求生意志一直很薄弱的秀真,最後也只是要求別人殺了她,秀真是一個連自殺都沒有勇氣的人,和那個自殺的警察也就有著很明顯的區別。
換成基勳陷入幻象之後,第一波迎來是妻子的質問,隨後秀真突然變成大蜘蛛,我覺得這個其實蠻好笑的,尤其具教煥本身有一種喜感,但這也彰顯出蜘蛛,其實是基勳的恐懼化身。
也許是基勳本身就很害怕蜘蛛,但蜘蛛同時也是很多觀眾的害怕之物,我想這也是為了讓觀眾可以感受到基勳的恐懼。
第二波的幻覺中基勳在溫馨的房間裡,暖黃光的房間裡,還有夏英送來了生日禮物,但一轉眼他卻只能握著娃娃哭泣,重現了當時他失去夏英時的悲傷。
第三波的幻覺中,是基勳要秀真好好生活,兩人爭執不斷,因為夏英而無法好好生活,背後又走過一隻蜘蛛,這都在暗示著,這些都是讓基勳相當害怕恐懼的情境,在妻子的質問與無法好好活下去的悲痛中痛苦不已。
最後第四波的幻覺裡基勳拿著娃娃,看見自己養育著夏英的過程,那些一點一滴卻慢慢被黑暗給吞噬,慢慢地消失不見,也顯現出那些曾經美好的過去,漸漸地被他心裡的地獄給吞噬,那些他守護不了的美好,他的妻子與女兒這都讓他自責,因此最後基勳在幻象中選擇自殺,所幸秀真阻止了他。
其實娃娃裡面到底有沒有錄音這點,我有點困惑,從剪接的片段上,看起來夏英是有錄音的,但基勳和秀真說聽見夏英的聲音,感覺應該是娃娃裡面本來就沒有錄音,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知道大家覺得呢?
而那句用來結界的真言「若不看,心就不存在」講述的應該是人們若不看自己心裡的地獄,那麼心就不存在,要得就是希望人們可以克服內心的地獄,成功走出來,就像基勳和秀真能克服失去女兒的傷痛,重新相愛一樣。
7. 第二季伏筆
雖然目前也沒有傳出會拍攝第二季,但可以看出編劇是有這樣的野心的,一年後基勳和秀真,也在荒野中找到一具非人屍骨,看起來就算之後要延續,也不會只有鬼神之說,可能會加入外星人等等的元素,看到後面突然有一種華倫夫婦的感覺,還蠻有趣的。
8.《怪異》評價
祖寧覺得本劇風格營造滿分,但在一切危急時刻的剪輯,有時候會讓我有點出戲,導演總是在凶器上停留很久,反而讓我覺得,這個角色就是不可能真的刺下去,才會停留這麼久,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和我有一樣的感覺。但我真的很喜歡這次四位主演的演出,每個人的演出都很到位。
尤其申鉉彬和具教煥兩人的對手戲真的還蠻感人的,只可惜的就是兩人同框互動的戲碼其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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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所長這個角色,真的讓我看到後面有點嘆氣,就是經歷了這麼多,她還是不相信基勳的話,一整個莫名其妙,明明可以當神隊友,卻硬生生要上演母子相殘的戲碼,但又很清楚他們不會真的殺了彼此,所以那個橋段我一直覺得很怪。
除了凶器停留太久,和母子相殘戲碼有點刻意外,其餘我都算是還蠻喜歡的,你們呢?都可以跟我分享你們的感想。
我是祖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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